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0761078

卓五之所以震惊,因为他想起从头到尾,都没人说过老夫人的病情。他去请,没具体提到,因为尚未开腔,她就答应了。她既然答应的时候都不问病情,等卓三去请的时候,她拒绝了,自然更加不会问了。一路到了卓家,老夫人又睡着了。这些,全是靠她诊脉所得,如此精准,足见她的厉害。卓五时常听人说过,神医如何了得,却从未亲眼所见。等他发现,这位神医不像其他大夫,问了半天还要思考半天,最后给出模糊不清的诊断,他就越发敬佩。普通人不常跟中医接触,他也是初次开了眼界了。“顾神医,请您妙手回春!”卓五连忙道。顾轻舟颔首:“我既然来了,自然要治好老夫人的。”他们一行出发。她跟卓五差不多的年纪,卓五在她面前却不怎么敢喘气,更不敢把她当同龄的女郎看待。他恭恭敬敬跟随着。顾轻舟却开了口,因为走到外书房要十几分钟,一路沉默着,挺奇怪的。她随口问了句:“卓少从小就在庐州长大么?”“不是的,我们家以前在寿阳,我七八岁的时候才搬到庐州。”卓五道。顾轻舟心中一动。她想,冥冥中真的有点因缘。她就是听了司行霈说寿阳城墙的事,才想起到北平游玩。不成想,正好碰到了原籍寿阳的老夫人生病。因果全在一起,怎么都能相连,让顾轻舟略感惊讶。“......你看过城墙吗?”顾轻舟问他。卓五道:“老城墙吗?早已被炸毁了,不顶用的。那个城墙不结实,如今推了重建了。”顾轻舟道:“不是有千年的历史吗?”卓五微微沉默。片刻之后,他才道:“顾小姐,当前世道,人都保不住,别说古城墙了。”顾轻舟心中一震。她下意识停了脚步,看着卓五。她是没想到,这人竟是很有思想和抱负的,可惜全耗费在内斗里了。顾轻舟不再说什么。回到了外书房,叶督军和司行霈正在联手攻击卓大帅,言语之间越发刻薄了。顾轻舟进来,他们才打住了话题。“大帅,老夫人是内风,就是有点类似小儿慢惊,不难治。”顾轻舟道。卓大帅心中轻松了不少,道:“神医说容易治疗,我就放心了。神医,老夫人的病是因何而起?”“她老人家是吃素的吧?”顾轻舟问。卓大帅点头:“神医果然医术了得,这都能知道,老夫人是常年吃素。”“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脾胃功能大不如从前,又是常年吃素,导致肝气疏泄太厉害,反而犯了脾胃,导致脾胃受损。她这个病症,中医的学名叫‘肝木乘脾土’,就是脾胃上的问题。这种治疗的话,一般很难用药。如今我取个巧,用治疗小儿慢惊的药方,要治疗此病,保准老夫人半个月内恢复七八成。”卓大帅知道,顾小姐的神医并非噱头,而是真才实学,也知道她用药奇思大胆。老夫人的病,医院治疗效果不佳,肯定有她自身的问题。用不同寻常的办法,才能治愈。“多谢顾小姐。”卓大帅道。顾轻舟颔首。她伏案,先开了梳理肝气的六君、柴胡、升麻等药物,又开了补中益气汤,让每日服用。“半个月后,我再来复诊。”顾轻舟道,“先吃药。”卓大帅随手交给了站在旁边的儿子卓五,道:“你去抓药,记得神医的吩咐。”卓五大喜,急忙去了。卓大帅又问了些忌口的问题,顾轻舟一一和他说明。差不多说清楚了,卓大帅留顾轻舟等人吃午膳。司行霈就趁机道:“我们想去宫里看看,还请大帅行个方便。”“好说,好说。”卓大帅笑道,“你们还想去哪里?我让副官长带着你们。”司行霈道:“大帅,您给我们开个手谕吧,亲自带领倒是不必。”他们两口子游玩,不见得非要带条尾巴,卓大帅心中明了,谁还没年轻过?他也是痛快的脾气,当即写了手谕,交给司行霈。卓五去抓药之后,又亲自熬药,恭恭敬敬送到了老夫人跟前。恰好老夫人醒了,瞧见是他,就问:“你是小五吧?”家里的孙子太多了,每次来,那些孩子都叽叽咋咋的,极力讨好她,导致她厌烦透顶。对于小五,她也不是记得,是因为听人说小五被小三儿打了。如今卓五还是鼻青脸肿的,老夫人一瞧就知道是他。“是,祖母。这是神医开的药,您趁热喝。”卓五道。老夫人道:“哦,神医来了?”一旁的女佣笑道:“老夫人,是五少亲自去请来的。”老夫人道:“好孩子,知道你孝顺。”喝了药,卓五就退了出去,并未久留。老夫人让人去请神医,女佣说神医已经走了。“你之前特意说,是小五请了神医来,这是个什么典故?”老夫人问女佣。她老人家心中透彻,虽然没念过书,也没什么大文化,可家里这些人献媚时间长了,她是把任何事都看在眼里,心如明镜。女佣就笑着,把老三和老五的事,告诉了老夫人。明明是五少先找到的,结果被三少截胡。“报应。”老夫人淡淡道,“那个小三儿,如今是越发不招人疼了。”女佣不敢应答。老夫人感觉,三少最近的势头太猛,把全家的兄弟都压得喘不过气。她老人家不喜,就刻意提拔五少。吃了顾轻舟的药,老夫人前两天还是发作。发作起来心中明白,可又是眨眼又是摇头,手脚停不住,难受极了。心里越清楚,难受就越厉害。她耐心等了。到了第四天,她没发作了,当然手脚还微微发颤。老夫人大喜。卓家上下就都知道,老夫人的病也慢慢痊愈了。“都是小五孝顺,若不是他寻到了神医,又细心照顾,哪有我的好?”老夫人对卓大帅道。卓大帅就明白,老三和老五是正式扛上了。这两个儿子,倒要看看谁更有能耐。“是,小五不错。”卓大帅道。大帅府内外里立马全知道了,卓五有了老夫人做靠山,就连大帅也夸赞他。卓三一番做作,反而没落下半点好,成了府上的笑柄。大家也不敢明着笑,毕竟卓三尚未失势。棋局重新开始,对弈的人是卓三和卓五,其他人全在冷眼旁观。这是后话了。有了卓大帅的手谕,顾轻舟和司行霈进宫去了。司行霈低声问她:“有印象吗?”顾轻舟失笑:“哪怕我真的是公主,我也是在肚子里就离开了皇宫,哪里会有什么印象?”司行霈深以为然。逛了一遍,司行霈和顾轻舟都承认,宫里的建筑巍峨,气派庄严。只是,他们两个江南人,对这样的建筑欣赏不了。就像他们的口味,始终觉得做菜要放糖才鲜美,叶督军就对他们的口味无法认同。“挺好的,是不是?”顾轻舟问司行霈。司行霈道:“这又不是我家,你干嘛对着我虚伪恭维它?”顾轻舟失笑。她说:“习惯了。常说假话,张口就来。”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其实,观光追求的是乐趣,而不是具体看了什么。司行霈和顾轻舟都挺开心的,故而这趟北平之旅,算是很圆满了。到了第五天,顾轻舟去买了好些小礼物,上午就跟司行霈、叶督军飞回太原府。回来之后,她先分了礼物。叶妩拉扯着她,问起北平趣事,然后道:“老师,等我放假了,我们再去一趟如何?”“好。”顾轻舟道。叶姗漫不经心听她们说着。自从王游川结婚了,她虽然哭过闹过,也刻意装作不在乎,可她时常发呆。爱情的失败,让年轻的女子感觉天塌了。顾轻舟还跟她们说起了被司行霈打伤的歌女,又提到了卓三和卓五的恩怨。卓家的种种,说出来都是一段趣闻。“那卓家有闺女吗?”叶妩问。顾轻舟道:“肯定是有的吧。”“光儿子就十一个,加上闺女,我的天!卓家的孩子就可以自己开个班了,我们班上也不过那么多人。”叶妩道。顾轻舟忍不住笑了。叶姗唇角弯了下,算是笑过了。等叶妩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时,叶姗才低声问顾轻舟:“老师,我父亲去找方小姐了吗?”顾轻舟如实道:“督军一开始有两天在忙自己的私事......”叶姗表情立马变了。她沉吟了一瞬,末了叹了口气,只感觉无能为力。父亲非要娶方悠然的话,她也没办法。她不是儿子,叶家并非她的永恒之所,也许她也该自寻出路了。反正,她是不会和方悠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不喜欢她。正巧叶妩回来,问:“二姐,你叹什么气?”“没什么。”叶姗道。叶妩脑子里装了和她一样的事,瞧见如此光景,就问:“二姐,父亲是不是去见了方小姐?”叶姗看了眼顾轻舟。顾轻舟道:“我不知道,不过督军的确有两天是在处理私事,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饶是如此,也没有安慰到叶家姊妹俩。她们俩拿着小礼物,悻悻离开了。回去之后,两人思考着如何让方小姐和父亲彻底断绝关系,故而都沉默。顾轻舟则打了个哈欠。她略感疲倦,准备收拾一下就上楼小憩片刻。不成想,霍钺来了。霍钺是端阳节回去的,事情完毕后他又回来了。“颜太太让我带些礼物给你。”霍钺笑道,“我也去看了玉藻,给她送了礼物,说了是她姆妈送的。”“她会叫姆妈吗?”顾轻舟眼睛微亮。霍钺略微遗憾摇摇头:“颜太太正在教她,估计很快就学会了。”顾轻舟也挺遗憾。她留霍钺吃晚饭。二人都没有谈及霍拢静和颜一源,因为,如果有了消息,他们彼此都会第一时间通知对方。既然没有通知,就是还没有消息,问了徒添烦恼。司行霈回来,和霍钺立马就有了话题。“叶督军今天气得不轻,要带人去围剿马帮。”司行霈幸灾乐祸道。霍钺笑道:“马帮和军政府素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叶督军的枪炮也不是对准这些虫豸的,怎么如今发了这么大的火?”“马帮什么黑钱都敢要,居然做起了人口贩卖。叶督军一名团长的女儿,才十五岁,一朵花骨朵儿的年纪,被马帮的人劫走了。”司行霈道。顾轻舟问:“找回来了吗?”“要是找了回来,叶督军就不那么生气了。对方怕是知晓了那女孩的身份,将人杀了丢到山涧里,从此死不认账。”司行霈说。他说的都是实情。马帮的人,肯定也会这么干,因为如此对他们最是有利。顾轻舟却觉得实话太刺耳了,她用力在司行霈胳膊上打了下:“你盼点人家的好,行不行?”司行霈笑起来。他俯身,亲吻了下顾轻舟的面颊。霍钺还在,顾轻舟当场面红耳赤,想要杀人。她怕司行霈再胡闹,就不敢开口了,安安静静坐在旁边。司行霈的目的达到了,继续和霍钺闲聊。他闲聊的时候,是没一句好话的,话里话外全是那些坏主意。霍钺沉沉稳稳的,当说上次叶督军剿匪,马帮土匪被杀,他就道:“几十个土匪,叶督军全砍了,那得流多少血?造孽不造孽?挖个坑全活埋了,多干净,也积德。”顾轻舟倏然睁大了眼睛。她突然发现,人以类聚,霍钺也不是啥好玩意儿。他怎么说得出“积德”二字?霍钺也是下意识才想到,顾轻舟还坐在旁边,舌尖差点被牙齿咬了。都怪司行霈!他平常是挺君子的,只有在司行霈面前,才不遮掩自己的原本面目,因为司行霈是和他一样的缺德鬼。“我吃好了,先上楼去了。”顾轻舟道。她一点也不想听霍钺和司行霈聊天。他们虽然都是在说马帮,可想想他们的身份,顾轻舟就明白,那些事他们都是做过的。顾轻舟自己,也是害死过无数人命的。和他们相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到他们,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丑陋的自己,她有点自惭形秽。顾轻舟急忙逃离。她想:“何时我们才能做个正常的人?哪怕是起了冲突,也是生个闷气吵个架,而不是你死我活?”她正在考虑,自己的生活为什么如此畸形时,司行霈喊她:“轻舟,你快下来,看看谁来了。”这么大晚上的,还能有谁来?司行霈在楼下呼唤,声音略有点兴奋。顾轻舟心中明白,这绝不是颜一源或者霍拢静来了,而是某个令人轻松的朋友。然而,等她下楼,看到灯火中明艳的女子,她心中莫名一喜。这喜悦也不知从何处而来。“程渝!”顾轻舟含笑,走下了楼梯,脚步很快,足见她的情绪。程渝穿了件黑底粉圆点的旗袍,一双鹿皮小靴,披肩的头发烫卷了,带着钻石发箍。灯火下的钻石熠熠,落在她浓密的头发里,将她整个人映衬得光彩夺目。她先是笑,然后张大了嘴巴,指着顾轻舟道:“你......你居然剪了头发!”顾轻舟笑道:“不是我自愿要剪的,这个一言难尽。”程渝道:“太可气了!不过还有更可气的,从前觉得你比我漂亮,是因为你的头发好。如今你剪了头发,也还是比我漂亮,气死我了!”司行霈哈哈笑起来。大概是有人夸他老婆,都能令他心情愉悦吧。程渝立马回头,双目如电瞪了他一眼。顾轻舟打断了她的胡说八道,问:“吃饭了吗?”“这院子是当初司行霈给我买的,我回自己家,你不用招待我。”程渝一挥手道。顾轻舟啼笑皆非。霍钺则看了眼司行霈。程渝袅娜进了她曾经住过的房间,顾轻舟跟在她身后,听到她喊佣人收拾,又让她的副官们把她的箱笼抬进来。霍钺就好奇:“这位是谁?”这位小姐,年轻漂亮,可不太像善茬。她一进门时,瞧见了霍钺,双目放光,就像男人在欢场看到美女的眼神一样。她的眼神不是淫荡,而是霸道,就好像这人她势在必得,而不是她要去勾引。又跟司行霈和顾轻舟亲近,霍钺隐约记得她,这个当口却又想不起来了。“是程渝。你不是看过她的照片吗?我在平城,跟她有过绯闻,你没见过那些新闻?”司行霈道。霍钺恍然大悟。顾轻舟离开之后,司行霈跟程渝混了一段时间。那时候是有报纸的,程渝的照片也见过。只是,那些照片都是远远的,一个模糊的身影或者轮廓,哪里看得清楚五官?“你们,和解了?”霍钺问。“和解什么?我们跟她没结过仇。”司行霈道。正说着话,程渝出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她换了套绯红色绣缠枝牡丹的旗袍,那牡丹花蕊是用金线绣成,在灯下耀眼灼目。程渝双颊涂抹了些胭脂。她今年不过二十几岁,正是女子的花信年华,是一朵盛绽的牡丹,美丽芬芳。搽些胭脂,颜色越发的秾丽。“是个美人。”霍钺心中毫无波澜的想着。他是青帮大佬,手下什么生意都有,见过的女人也多不胜数。程渝的漂亮,入不了霍钺的眼睛。他下意识的,会拿程渝和顾轻舟相比较。没了长发的优势,顾轻舟仍是比程渝美丽。这世上,再也没有比顾轻舟更好的女人了。霍钺每次想到这里,立马就要打住,不肯再深想。深想无用,幸运的人只有司行霈。越多想,越伤感。“霍龙头,我叫程渝。”程渝伸出手,悬在半空中。霍钺领会,很绅士握住了她的手,给她行了个吻手礼:“程小姐,幸会。”“听说你是一个人在太原府的,怎么不搬到这里来?”程渝笑道,“你只管来,这是我的家,我借给顾轻舟住的。”顾轻舟在旁边笑。“你说是不是?”程渝还问顾轻舟。顾轻舟敢说不是,她立马就要翻旧账撒泼。“是,这的确是你的房子,我们都是借住。”顾轻舟从善如流。程渝得意扬眉,又对霍钺道:“霍龙头,你也搬过来吧,大家一处热闹些,晚上还能打打牌。司行霈不常在的,我们两个女人家......”话说到这里,她堪堪停住了,留下袅袅余音。司行霈就知道,程渝看上了霍钺,这个色女人!霍钺不是傻子,弦外之音他听得出来。就是因为他明白了,敬而远之,笑道:“不麻烦了。程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程渝不泄气,笑道:“霍龙头在太原府,是玩还是忙生意?你们青帮,是要到西北来抢人家马帮的生意吗?”她说到这里,双目放光,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霍钺啼笑皆非。他如实道:“我是来找我妹妹的。”他说了点霍拢静的事,让程渝的色心稍微收敛几分。程渝攻克了片刻,发现霍钺滴水不漏,怕是得不到他,就悻悻然放弃了。天下好看的男人那么多,程渝攻不下这个,还有其他的,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顾轻舟让厨房做了一碗鸡丝面给她。她吃了面,佣人已经收拾好了房间。顾轻舟再次陪着她进来时,发现她带了四个很庞大的箱笼。“你搬家呢?”顾轻舟问,“你怎么过来的,坐车还是你哥哥的飞机送的?”“当然是飞机送的。”程渝道,“我暂住你这里几天。我妈和我嫂子联手了,发疯了要把我嫁出去。我在昆明这些日子,一个漂亮的小伙子也没勾搭上,原来是我哥哥暗地里打了招呼,不许任何人亲近我。家里还是老样子,我妈天天说什么程家家风。是我变了,我跟他们过不下去了。倒是周姐姐,跟我妈很谈得来,也不帮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得过来跟你厮混。如果再不走,我妈和我嫂子铁定能把我卖了。”顾轻舟听了,问:“那你哥哥怎么送你?”“我哥哥还是疼我的,比我妈和嫂子开通。”程渝道。顾轻舟了然:“你哥哥这是眼不见为净。”“滚蛋!”程渝扔了个枕头打她。总之,程渝又回来了。顾轻舟有点开心,身边有这么个人吵吵闹闹的,其实挺温馨。“周姐姐和她的女儿,都还好?”顾轻舟问起了周烟和奕秋,她们当初跟程渝一起去了昆明。“可好了,我妈疼奕秋,准备认她当干女儿。”程渝道。顾轻舟就放心了。程渝跟司行霈厮混一阵子后,彻底爆发了本性,变成了一个妖孽女人。顾轻舟那个师父张楚楚,也就是秦纱,也是个妖孽。妖孽还需妖孽磨,顾轻舟多了个帮手。程渝的到来,对她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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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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