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看似偶然的中医之缘
我走上中医之路,实属偶然。
我出生在陕西省华阴市周边的一个小村庄里,父母都不通医,再上一辈的老人则知医,且对当时的常见病颇有心得。
比如小时候,母亲尝告诉我:在我出生时,奶奶来探望,在审视我之后,将我两乳擎住略挤挤,出白物数滴。家人在周围俱见,颇不明所以,所以各类议论都有。我听了这事,当时也不明白是何道理。
十几年后,自己坐在北京中医学院的图书馆里,看到孟河余听鸿先生的记载:“小儿初生,或三四日,或一二日,牙龈忽硬,不能吮乳,是谓撮口。……即看小儿之两乳内,皆有硬块,如小荠大,可先将小儿之乳吮之,后即轻轻挤其乳,果有白色如米浆之乳汁并出,一日夜挤五六次,乳汁挤尽,牙龈肿硬亦平,即无患矣。余亲阅历之事,故志之以保婴儿也。”
至此恍然明白,我不以为然的“土法子”,其实颇有渊源!也许是耳濡目染之影响,也许是潜移默化之效果,高考之后,我报考了北京中医药大学,走上了中医之路。
02初入杏林,效如桴鼓学中医,光有兴趣可不够,很容易打退堂鼓,又或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样决计难成个称职的大夫。
记得当时还在上学,一位朋友得了流感:发热,身上疼,怕冷,头痛。我去他房间一看,当即处方:净麻黄9,川桂枝9,光杏仁9,炒甘草3。折腾一会儿,才回到宿舍,就接到朋友电话,他告诉我:全好了,吃了才不到五分钟,汗也出了,烧也退了,身上也不疼了。速度之快,反倒把我这个初入杏林的小大夫吓了一跳。
又记得一个外地患者,她儿子总是发热,热度倒不怎么高,但总在37到38度之间来回波动。当地挂了水,体温退了又起,起了又退。她之前脾胃不好,找我吃药好很多,就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治孩子的这种发热。
我心说:怎么不能?仔细看了看她孩子的情况,眼睛尚有神,就是精神头蔫蔫的,有一种似累非累的神情,也不主动去玩闹,我琢磨后用了补中益气汤。
当时心里想:如果辨证正确,照理热度当服后即退,但若错了,这一补,温度可得39了。下午门诊正在惦记此事,孩子烧退了,36.5℃,您看要不要再吃点药巩固巩固?
我行医处方,前前后后数年,总是用纯中药解决问题。每当问题解决时,病人高兴,我也跟着高兴,倘若把大病解决了,就像打了一场大胜仗一样,这种快乐是无可比拟的。
坚持做中医大夫,除了爱这一行,尚有很多别的因素:比如说,中医发展越来越式微了,直到上世纪六十年代,还是主力的中医队伍,短短五六十年,几乎成了边缘医学,或者可有可无的点缀。即便在一些中医高等学府,也有挂羊头卖狗肉的情况。眼看这老一辈中医们忧心忡忡,年轻一代的中医大夫又何尝不为此忧愁甚至愤怒。坚守临床一线,就是一种抗争——中医是能解决问题的。
03学术理念更崇尚轻灵用药我出生成长在三秦大地,求学于北京,学术理念却皈依了遥远的江南(一笑)。
学术上,我甚推崇苏州叶天士先生,孟河费绳甫先生,无锡朱莘农先生,浙江王孟英先生。若说理念,更崇尚轻灵用药。有些人可能不明白:用药不是用的越重越好吗?甚至还有一些说法,甚么重病用重药,大剂起沉疴。
其实,药是越针对越好,而不是越多越好。再说了,病人久病卧床,往往胃口极差,就连可口的饭菜也难下咽,这时候煮出又浓又稠的“苦药汤子”,试问谁又喝的下?
倘若疑虑“轻灵”能否见效,我再举一例证明:经历过饥荒年代的人都知道,饿了很久,体质虚弱的人,这时候要救他,一定是先给一些稀粥,慢慢加稠。而不是直接给两个白面馍——那不是救人,反倒是害人了。(所谓平淡轻灵者,就是这里的“稀粥”。)
几年前,我在丰台治一发热病人,一月发热四次,如今又发,体温38℃上下。诊脉看舌后,处方:党参5,黄芪5,白术5,橘皮3,升麻2,柴胡2,甘草2,当归5。数帖温度即正常,再无反复。某药店伙计抓药时告诉病人:此方再重十倍不妨,先生胆气太小了!我听后,只得付之一笑。
印象深的,有很多都是从业开始那几年的事,我捡要紧的说几件——
记得刚行医时候,我受张景岳的影响很大,天天抽空就读《景岳全书》,很喜欢用补药,认为虚病多,实证少。
那时候有一个老师找到我,反复咳嗽,想吃中药来解决。我诊脉寸数,但是尺脉不足,思考再三,就在方子里加了三钱山药,三钱枸杞,不料第二次老师再过来时候,告知我服药后,咳嗽仍然不减,而且转有痰多粘稠。近来服西药数天,已经略有减轻,就先不吃汤药了。
我一下醒悟:上焦肺气还没清肃,怎么可以佐用补法?虽然加味不多,但于整个病机却正好违背了。老师虽未责怪我,但至今思之,心中仍觉内疚不安,从此以后,我再不敢先入为主的看病了。
年,我假期回渭南,一病人咳嗽不止,吃贝母,桑皮之类,也没什么效果,因听人说我在北京读过书,所以来求医。
诊脉浮而不弱,我就开了一帖止嗽散,那是清代名医程国彭的名方,记载在《医学心悟》这本书里:百部3,紫菀3,荆芥3,白前3,甘草3,陈皮3,桔梗3。病人拿着处方,充满疑惑的走了。果真一帖嗽止,后来每次见到我,都会连赞“神方”。(可能有同道读至此处,觉得此方并无甚么大不了的,我愿诸公再审此方,勿使良方埋没也。)
又有一次,家里老人腰部扭伤,不论是走路,还是躺下,都觉得刺激疼痛,甚至痛至满头出汗,医院拍x片,由于条件有限,医生建议“最好去西安市看看,恐怕要动手术”,但老人年龄已高,如何经得起折腾。
我就决定自己用中药治,仔细看脉查舌后,用了王孟英先生的养阴宣络法,不料效果也很好,吃了几帖,疼痛即平。经此一役,我在临床中也开始用中药汤剂给一些骨病患者治疗,效果也不错。
04传统功法亦能治病强身专业角度,我主攻内科疾病,比如高血压,鼻炎,荨麻疹,黄褐斑,顽固腹泻,中风后遗症,失眠,神经衰弱,顽固痛经,多囊卵巢综合征,脾胃病,更年期综合征,治的会多一些。除此外,因着病人的需求,外科,骨科,男科,妇科亦常常涉猎。我以民国大医家陈无咎的名言“黄溪无止境”来鞭策自己。病家有需要,医家即有研究的义务。
门诊上,我常常会建议大家练练八段锦,太极拳,静坐,金刚功,以及其他的一些传统功法。有些人觉得,这类方法没甚么大不了的,也根本不可能治病强身,其实有误区。
我曾治过一小伙子,他有一个怪习惯就是吃了“苦汤药”,就想呕出来。虽然体质薄弱,但也惧怕服药,一直拖延。我就把八段锦的方法教给他,要求其每天早半小时,下午半小时,量力而行。至于哪里该缓慢呼吸,哪里该匀平用力,也一一叮嘱清楚(这往往是有效的关键)。
时隔半个月再见他,只见他脸色渐有红润,神采奕奕。小伙子反馈:每次运动完后,即肚里鸣响,周身暖融融,像在热水池塘里泡澡,胃口渐渐好了,一顿可吃两个大馍馍。这样的例子很多,恕难尽述了。
05中医改变了我很多接触过的病人,说我性格和缓内敛,其实数年之前,我性格是颇外向而急躁的,绝非现在的样子。
我自己体会,是中医学术改变了我,让我整个人渐渐冲和起来,王文成公说:学者务求改换气质。
我在运用中医学术思想替病人解决问题之时,渐渐得,中医本身也改变了我。所以,我不想仅仅止步于对疾病的处理,同时,通过中医,让我们的生活渐臻于“恬惔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的姿态,这是我的希望。
*本文中用药针灸均给医生学术交流之用
医院诊疗
切勿自行配方治疗
黄山医生简介
简介:
字心斋,毕业于北京中医药大学,师承中医,跟诊抄方数年,平素研究孟河医派,用药风格崇尚叶天士,朱莘农,费绳甫诸先生,贵中正平和,反对用重药戕害人身元气。
擅长:
临床善用纯中药治疗高血压,过敏性鼻炎,顽固性腹泻,腰痛,中风后遗症,失眠多梦,虚损(如长期消瘦,神经衰弱等),痛经,白带异常,消化不良,顽固便秘,更年期综合征,遗精,前列腺炎,阳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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