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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罗太无口授三法》曾描述道:“瘟疫者,天行时疫,众人病一般者也。少而一家,多而一方一邑。或寒热头痛,或头大项肿,或烦闷干呕,或盗汗自汗,或咽痛咳嗽。老幼男妇,轻重不同,症候相似也。”瘟疫之殇不绝,中医药的千年发展亦书写着人们对抗瘟疫的战争史。
此刻,己亥年末随着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以下简称新冠肺炎)爆发蔓延,中医药再次以其独到的理论和辨治方法在战“疫”之中大放光彩。本文结合经典论著对新冠肺炎的认识加以梳理,以资参考。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可能和目前的论文有点差异,有就有吧…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嘛!)
01
瘟疫成因
《罗太无口授三法》言:“大凡春温、夏热、秋凉、冬寒,四时之气也。若非其时而有其气,人感之则病瘟疫,所以人病一般也。”清代《三指禅·瘟疫脉论》亦有类似论述:“春温、夏热、秋凉、冬寒,及天地之正气,人感之而病者,为正病。久旱亢櫡,淫霖苦潦,雨旸寒燠之不得其正者,为四时之气。气轮岁会,运值天符六气……水火木金之各据其偏者,为八方之疠气。合疠与沴,酿而为毒,人感之而病者,为瘟疫。”自然气候变化,四季天气紊乱皆可成为引发瘟疫的诱因。而在《石室秘录》中:“天师曰:瘟疫之症,其来无方。然而召之亦有其故。或人事之错乱……皆能成瘟疫之症也。”可见气候异常或人为原因导致瘟疫,早在先贤著作中皆已明确,与现代科研结果不谋而合。去年冬,武汉天气先是过暖,随后又是连续几十日的阴雨湿冷,雨旸寒燠,非其时有其气,新冠肺炎病毒在此异常天气之中,携八方厉气,迅速扩散。结合初步研究,发现感染病毒与食用野生动物相关,也正验证了人事错乱亦可导致瘟疫悲剧。02
传播途径
《医宗金鉴·瘟疫》言:“天行厉气瘟疫病,为病挨门合境同,皆由邪自口鼻入……”又有《景岳全书·瘟疫》:“正以气通于鼻,鼻通于脑,毒入脑中,则流布诸经,令人相染矣。”可见经口鼻传播是最为主要的途径,与当下对新冠肺炎的呼吸道传播方式的认识一致。03
染病
《医学正传·瘟疫》:“《内经》曰∶苍天之气,清净则志意治,顺之则阳气固,虽有贼邪,弗能害也。”亦如《景岳全书·瘟疫》:“瘟疫乃天地之邪气,若人身正气内固,则邪不可干,自不相染。”邪气(即病毒)的存在不是感染疾病的关键,真正会感染并发生发展其核心还是人体自身的强健与否,正气存内,自然邪气不可干扰。正如《读医随笔·伏邪皆在膜原》:“故养生者,只当闭密,使邪气勿入膜原。”此次新冠肺炎的最主要发病人群为老年人,且危重症患者绝大多数伴随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疾病,某种程度上新冠肺炎是压垮这些早已超负荷运转机体的最后一根稻草。1潜伏期(无或轻症状期)
病邪初入人体伏于膜原,“如鸟栖巢,如兽藏穴”(《瘟疫论》)。所谓膜原“外近肌肉,内近胃腑,即三焦之门户,而实一身之半表半里也。”(《湿热论》)在潜伏期或者无症状感染及轻症状期间,病人症状大多如同普通流行性感冒,正如《三指禅·瘟疫脉论》描述:“初起,邪气客于募原,头微痛,或不痛,微恶寒,或不寒,但一于热,脉数无伦,沉沉默默,到夜尤甚。”《读医随笔·伏邪皆在膜原》记载:“邪入膜原,身中即隐隐常不自在,或头痛晕眩,或身常汗出,或常畏寒畏热,或骤苦气短,不能任劳,或四肢少力,或手心常热,或小便赤涩,或大便常泄,或大便常秘,或饮食不消,或饮食倍增,或口常渴,或口淡少味,或舌苔倍浓,或夜不成眠,或多梦纷纭。及其发也。”在早期最为多见的乏力症状,也可以找到理论依据。《外经微言·小络篇》讲道:“肌腠之脉内连于膜原,膜原之脉外连于肌腠。”肌腠直接反应了四肢肌肉的运动功能,而膜原与之最为紧密相连,乏力自然成为最易产生的临床表现。2
传变期(寒化或热化)
《读医随笔·伏邪皆在膜原》:“若夫吴又可所谓:瘟疫之邪,盈溢膜原,是邪气自行发动,与正气相触也。”当邪气更盛,蔓延出膜原时,可见传经之病变,营卫之伤,亦有先贤从内外角度加以划分。此处也是历代医家争论要点,既有《医碥》中“瘟疫非伤寒也,世医误以为伤寒矣。”也有基于《内经》:“今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将瘟疫从伤寒的角度认识。笔者认为瘟疫的特征体现在强大的传染性,对它的认识值得独立划分门类,但在治疗上不必刻意回避伤寒辨治,有诸证有是药即可。此外,针对新冠肺炎是寒还是热众说纷纭,《瘟疫论·统论疫有九传治法》:“继而邪气一离膜原,察其传变,众人不同者,以其表里各异耳。有但表而不里者,有但里而不表者,有表而再表者,有里而再里者,有表里分传者,有表里分传而再分传者,有表胜于里者,有里胜于表者,有先表而后里者,有先里而后表者,凡此九传,其去病一也。”不同个体体质不同,邪气作用其间,自然会发生千差万别的变化路径,寒还是热的状态也会随着个体的治疗发生变化。此外,即便同处冬季各地气候气温仍有较大差异,岭南地区的湿热环境容易引发热化,而北方地区的苦寒环境自然容易寒化。所以,最重要的还是因地、因时、因人制宜。3
外溃、内溃、多脏器表现至危重症
外溃(发热等)《三指禅·瘟疫脉论》:“初起,邪气客于募原……郁遏之极,邪从表出,谓之外溃,或大汗鼻血,随汗与血而解。”《瘟疫论·表里分传》:“瘟疫舌上白苔者,邪在膜原也。”以及《瘟疫论·统论疫有九传治法》:“所言但表而不里者,其证头疼身痛发热,而复凛凛,内无胸满腹胀等证,谷食不绝,不烦不渴。”邪气从外溃发往往表现为类似伤寒,这也是让很多学者将瘟疫与伤寒同论同治的原因之一,比如清肺排毒汤就是基于此立意。内溃(胃肠消化道症状等)《三指禅·瘟疫脉论》:“若邪侵胃腑,则内溃矣,泻则完谷不化,结则坚硬如石,胃枯肠腐,舌黑唇青,无所不至。是为天地之毒瓦斯,常以肃杀而为心。”《读医随笔》:“犹以外皮既坚,内膜亦固,中道宽大,疏泄维艰,故有屡淤到胃、屡泄始尽之法,更有必俟复淤到胃,方能再下之议,此从里泄也。”《瘟疫论·表里分传》:“舌根渐黄至中央,乃邪渐入胃。”《瘟疫论·统论疫有九传治法》:“邪传里之中下者,心腹胀满,不呕不吐,或燥结便闭,或热结旁流,或协热下利,或大肠胶闭。”膜原最紧密连接的脏腑即为胃,所以邪气稍有盈溢传变很容易带来胃肠消化道表现。腹泻、呕吐等症状同样也是新冠肺炎的最常见临床表现。多脏器表现至危重症《三指禅·瘟疫脉论》:“激一己之心肺肝肠,魂飞魄走,捧心憔悴之形,愁云遍野;环四境之乡闾里党,鬼哭神号,满目凄凉之色,毒雾蔽空。”当病情进展到此时,往往生死就在一夕之间。《医学衷中参西录》:“治瘟疫自肺传心,其人无故自笑,精神恍惚,言语错乱……瘟疫之毒,随呼吸之气传入,原可入肺。心与肺同居膈上,且左心房之血脉管与右心房之回血管,又皆与肺循环相通,其相传似甚易。”心肺衰竭互相牵连,共同导致恶化结局。从潜伏期、无症状期、轻症状期到重症期,几十种各不相同的临床表现都可以从经典理论中找到类似记载,中医的核心是“整体观念,辨证论治”,根据病人的特征划分阶段,对症下药,自然药到病除。04
治疗
古人早已定调为“张公曰:瘟疫不可先定方。”(《石室秘录·瘟疫治法》)试想内外妇幼儿各科,无一不是预设疾病和证型,进而确定方药,唯独瘟疫先贤强调不可先定方。实乃瘟疫致病受各种致病因素影响,临床表现变化多端,纵然有专著论述,大多也只是给出治疗基调和加减用药方向,并没有一方定胜负的结论。此次新冠肺炎自发病至今,从官方方案到百家言论已有百余种,既有思路相似之处,也有差异争论亮点,皆是因为要以此次瘟疫实际情况定方。《医学正传·瘟疫》言:“陶氏曰∶夫疫气之中人,轻重不一,仲景无治法,后人用败毒散治,甚得理,然亦有愈不愈者,盖疫气有浅深,资禀有壮怯。怯而受疠气之深者,虽智者尚不能治,况庸劣之士乎。若资禀壮实,所感又浅,则庶几可愈。切不可作伤寒正治而大汗大下也,但当从乎中治而用少阳、阳明二经药(少阳,小柴胡汤;阳明,升麻葛根汤也),看所中阴阳经络脉证,而以二方加减和治之,殊为切当。”个人体质不同,感染邪气轻重不同,不可一概论之。此处所提及的小柴胡汤、升麻葛根汤同样是各官方方案中可见的,例如排毒清肺汤、新冠1号等。在《三指禅·瘟疫脉论》中将伏邪膜原、外溃、内溃方药进行分类梳理,初期:“其在未溃之初,毒犹盘踞募原,驱伏魔,全凭草果;破坚垒,须藉槟榔(吴又可达原饮∶槟榔、草果、浓朴、知母、芍药、炙草、黄芩。嘉靖己未,江淮大疫,用败毒散倍人参,去前胡、独活,服者尽效。万历己未大疫,用本方复效。大抵毒在募原,加参于表剂,元气不因表而受伤;以表剂而加参,毒瓦斯不藉参而助疟。与达原饮用知母、芍药同参。至于内溃,两方俱无用矣,惟有一下再下之法)。)”同样提到达原饮的还有《金匮翼·瘟疫大法》:“若其病不在表,又不在里,而独行中道者,则用吴又可达原饮之法。”伏邪膜原时所强调的半表半里,正是小柴胡汤主证。所以,在这种半表半里阶段宜选用达原饮或小柴胡汤,当然也可以予败毒散类,扶其正气托邪外出。外溃阶段《三指禅·瘟疫脉论》:“毒而外溃,渐杀其势矣,即贝母、柴胡,可以和其事(经验方∶柴胡、生地、贝母、黄芩、银花、生甘草、茅根引。”其实这里可以看到,如果仅有外溃表现,无内溃,以常规的解表剂加减可以达到治疗效果,愈后较好,当然这类往往症状也比较轻。这也是为什么前期各家中医对寒热存在较大争议时,却仍然能以中药治愈大量患者的原因,解毒解表的思路即可祛邪外出。但是到了内溃期形势就变得严峻,《三指禅·瘟疫脉论》曰:“至于内溃,两方俱无用矣,惟有一下再下之法……毒而内溃,愈纵其悍矣,非芒硝、大黄,奚能奏其功(经验方∶芒硝、大黄、槟榔、浓朴、枳实、炙草、姜枣引,下以毒尽为度)?”此种下法在《奉时旨要·时疫》摘录为:“若两路之邪,归并于里,腹胀满闷,谵语发狂,唇焦口渴,治疫清凉饮清之,便闭者,加大黄下之。”在官方发布的诊疗方案中期方药可见大黄、葶苈子等泻下之剂,正和此意。事实上,在总结阅读了大量关于瘟疫的原文献后,对整个新冠肺炎的认识变得更加立体丰富。有大量的医家学者写下各类参考方,也有很多在推文里可以看到的治愈验案,我认为很可能这些方子都是货真价实有效果的,只不过不同医生面对了不同阶段的病人,自然应对方案有所差异。其实即便是西医提倡的磷酸氯喹,也可以找到中医理论相对应。众所周知是一款治疗疟疾的经典药。而实际上瘟疫不仅仅称为“天行时疫”、“时疫”,更有“疟疫”之名,如《时病论歌括新编·疫疟》记载:“寒轻热重,口渴有汗,右脉多胜于左,沿门阖境,长幻相似,是为疫疟。”源于它的发病可体现出类似疟疾的往来寒热症状。其它中药具体方案我就不在此处赘述了,相关推文已经大把,黑猫白猫抓得住老鼠的就是好猫,疫情当前,疗效最重。写在最后
在《瘟疫论》开篇有这么一段话,栩栩如生,生病如醉酒,百态万千,仅以此为结尾。“邪之着人,如饮酒然。凡人醉酒,脉必洪而数,气高身热,面目俱赤,乃其常也。及言其变,各有不同∶有醉后妄言妄动,醒后全然不知者;有虽沉醉而神思终不乱者;醉后应面赤而反刮白者;应痿弱而反刚强者;应壮热而反恶寒战栗者;有易醉而易醒者;有难醉而难醒者;有发呵欠及嚏喷者;有头眩眼花及头痛者。因其气血虚实之不同,脏腑禀赋之各异,更兼过饮少饮之别,考其情状,各自不同,至论醉酒一也,及醒一时诸态如失。”再次回顾《伤寒论》之中核心理念“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古人的智慧确实浩瀚无穷,治疗之核心密钥也定是此理。看了这么多天书,感慨万千。
1.我觉得病位不止是肺脾,只能说是最多见的临床症状表现在肺和脾。
2.清肺排毒汤治疗针对的主要是膜原,所以才对很多人有效,但是进一步发展到内溃阶段就需要进一步加减了。
3.辨证论治才是中医的精髓,尽可能还是要一人一方,至少一阶段一方。
参考文献(电子版书籍)[1]《罗太无口授三法》[2]《三指禅》[3]《石室秘录》[4]《医宗金鉴·瘟疫》[5]《景岳全书·瘟疫》[6]《医学正传·瘟疫》[7]《读医随笔·伏邪皆在膜原》[8]《外经微言·小络篇》[9]《医碥》[10]《内经》[11]《瘟疫论》[12]《金匮翼·瘟疫大法》[13]《奉时旨要·时疫》[14]《时病论歌括新编·疫疟》[15]《伤寒论》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